牛奶，威士忌与卡诺莎
补刀啊
32
在那英雄仍旧是英雄，他们的光环还未被阴谋论夺去，民众投向他们的目光仍旧是信任而非质疑，献给他们的歌谣写满赞颂随风直上的年代里，托尼斯塔克会坐在他的父亲旁边，听年长者讲述那个已失踪的英雄故事。
这算是上是他们稀缺的亲子交流里最为常见的一项活动了，可惜小家伙兴趣缺缺，这些冒险和传奇并没有比森林里的女巫和王子让他有更多的感触。
“既然美国队长原本只是个普通人，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每个人都能成为英雄？”他如是问道。
“不，这其中的代价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担。”他的父亲回答。
“若是神的指引将你带至悬崖边缘;若是苦恨的海水湮没你的圣殿 ;若是你的忏悔直达云霄却仍旧得不到垂怜，你还愿意继续归于主的门下吗?”
——卡诺莎 第三幕
斯蒂夫审视着屏幕上的这个男人，他已经不再年轻了，但是时光并没有带给他衰弱和迟钝，相反却沉淀了他那目空一切的残忍了。
“很高兴今天能和你聊聊，我一直都好奇一个敢用国家作为自己称号的人会是什么样？一个疯子还是一个蠢货？”
“一个普通人，但他至少不会向罪犯妥协。”
斯蒂夫面对着会议室的大屏幕，作为一个有幸被满大人要求面谈的家伙，这场的大事件主角之一，如今复仇者大厦外正被闻风而来的记者们围的水泄不通。人们对此的热情几乎险些让他以为自己正身处一场闹剧的中心。
他调整了一下呼吸，把那些涌上来的负面情绪压在脑后。拖延，这才是他应该要做的。布鲁斯和Jarvis已经开始调查了，从那个附近的街道和那个记者入手，他们会找到托尼的，而他应该做的就是为他的队友争取时间。满大人笑了一下，他可能察觉到了什么，或者只是虚张声势。“很好，很好。你的语气听上去很坚定，好似已经能看到你挥舞自以为正义的旗帜了。你觉得你不会改变，永远都是正义的那一方？”他以一个极慢的节奏鼓掌，厄运将至前的序曲 “那不妨让我们来谈谈另一个人。冬兵，对于这个人你应该不陌生吧？告诉我，和凶手与受害人同住一个屋檐下，你是什么感受？”
“我的朋友里没有人是凶手。”他藏在桌子下面的右手握成了拳，又慢慢地松开。
“有意思。”他收获一枚冷笑，那嘲讽得几乎于怜悯“看样子你要把那个杀手的罪行归于别人了。真是深厚的感情啊！你是感到愧疚吗？因为对于他的愧疚所以你包庇了一个杀人犯？”
“这与我和他的关系无关。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，而他会也做他应做的。我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，这是我的全部动机。”尽管对方的指控算是无稽之谈，但斯蒂夫仍然无可避免的想到了巴基。他的回答出于真心，但他的愧疚也同样无法被否认，那是七十年前火车上的坠落传至今日的回音，足以证明他也并非无所不能。
“真是一个漂亮的答案。但你为什么不听听别人的想法呢？”镜头转向另一边，他看到托尼正被铐在一旁，从额头伤口留出的血正顺着他的鼻梁向下淌。“告诉你的朋友，斯塔克，你有没有想过杀了那个人，那个使你成为孤儿的人？”
托尼迟缓地抬眼看向镜头，他沉默了几秒，这段时间里斯蒂夫心里掠过无数念头，他知道他可以接受任何答案，然后他听到托尼说：“你想证明什么，满大人？我们会不会生气，废话。我们是不是和普通人一样？废话。复仇者又不是什么禅宗学会，加入其中并不会让让你变成一个圣人。这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我们不是一个像你这样的疯子，我们试图维护着这一切。”
布鲁斯轻敲了会议室外的玻璃门，打了个手势示意斯蒂夫再拖延3分钟就可以了。这个小插曲给了斯蒂夫一个借口从屏幕上移开目光，不去看他的朋友被一群暴徒狠揍。当他重新看回大屏幕的时候，镜头又转向了满大人。
“告诉我，为什么你们就这样确信自己是个英雄而不是小丑呢？看看你们周围，这两月来的示威和游行，集会和宣传，难道还不够让你们清醒吗？你们的信徒早已背离了你们，他们从不相信你们。复仇者只是一个笑话，总有一天你们所为之奉献的人将会抛弃你们。你们只是个消耗品。”
“许个愿吧，斯蒂夫。”巴基凑在他耳边说，热气全喷到他耳朵上。这倒不是为了体现亲昵，只是因为这个病鬼有同样糟糕的耳朵，如果不想像在舞台上表演那样大声吼“斯蒂夫夫夫夫夫，你能听到到吗吗吗？”就得这么说话。
“我希望我能少生病，变得强壮些，至少要比现在好一点。”
巴基嗯了两声，趁着斯蒂夫说话的机会把自己盘子里的胡萝卜偷偷拨过去。好吧，有时候上帝确实不太公平。巴基才是更挑食的那一个，可他还是比斯蒂夫高了快一个头。“这听上去不错，至少这样那群混球就不敢在路上堵你了。”
“你知道我不是为了这个。”斯蒂夫也从对方盘子里捞了点菜，这算是公平交易。
“对，我知道，你是为了帮助别人。不过他们有很多不会真的感谢你，你知道吗？”斯蒂夫有空的时候也会为邻居们当免费的劳工，可惜很多人对此不以为然，在背后嘲笑这个连自己生活都料理不好却热衷于照料别人的家伙，巴基一直知道这事，但永远都不会和斯蒂夫说。
“我知道。”斯蒂夫微笑“并不是所有的善意都会有回报的，但只要有一个那就值得为之奋斗。”
巴基摇头，但却也同样是在笑。“你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顽固的傻瓜啊，是因为吃多了胡萝卜么？”
“你可以吃一点试试效果？”斯蒂夫用叉子指指对方盘子里剩下的，巴基则做了个鬼脸，表达他足够的嫌恶。
斯蒂夫闭上眼，又慢慢睁开。“那不代表什么。如果他们不相信我们，我会做到一切，给他们足够时间，让他们能重新交付信任。每个人都会犯错，我也是，我也错过了很多，但我努力向正确的方向前进。这个世界从不完美，但我们努力使它变得更好。”
满大人笑了，这一次那个表情里包含的不止是嘲讽了，还有愤怒。他那张高高在上的面具开始碎裂了，露出下面一张同样属于凡人的脸。“了不起的发言，可惜你还是什么都做不了。看看人们会用什么来装点斯塔克的灵柩吧。”
他起身走到被绑着的囚徒身边，摊开手，旁边的守卫立刻递上一把枪。他用枪口抵住他敌人的下颚，迫使对方直视他。
“告诉我，斯塔克。你还有什么遗言吗？”
托尼半眯着眼望过去，他皱着眉像是开玩笑似得说：“这么近看，你的胡子真是超级丑啊。”
“很好。”他把枪的保险打开，手指抵上扳机，但最后一刻他的动作突然停下来，因为对方胸口的反应堆正发出一种过分耀眼的蓝光。
他解开斯塔克衬衣的扣子，他胸口的反应堆上开装着一个纽扣大小的装置，类似于一个开关 “那是什么？”他指着这个小东西问道。
“一个礼物。”托尼微笑。“这是献给你葬礼的。”
几乎是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，一阵白光亮起充斥了整个屏幕。而另一边，布鲁斯已经来到了会议室，示意斯蒂夫有所发现。待到那刺目的光芒散去后，对面的信号已经断了。
很多GN前面说托尼在pepper婚礼上的致辞太苦逼了，其实这算是个小伏笔了，所以我一直没回复，很高兴大家看出来了。因为那时候铁蛋就准备和满大人去拼命了，所以其实那算是个告别了，也有为了让小辣椒印象深刻的方面
关于这文准备出个本，这是印调，有兴趣的GN可以去点一点玩 https://www.sojump.com/jq/3732755.asp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