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波旁姐妹花】《白玫瑰》自割大腿肉{1}

卡茜卡茜:

啊啊,作者的执念有多深才能挖出这样的脑洞啊!看了只感到我是谁?我在哪儿?这是几次元的世界?三观是什么?伦理在哪里?… 可是,真的好看啊~
严重警告神经不够强悍不够BT的小伙伴们表入内…像我一样中了魔障三观不全生冷不忌的就请吧~

昕:

我饿啊!同志们!我饿啊!(二瑟砍桩脸
看心情篡史OOC警告。
半虚构人物:设亨利埃塔1664年所生长子,瓦卢瓦公爵菲利普.查尔斯.奥尔良存活,且确实为路易十四私生子,人物走向与沙特尔公爵合并,独子。
私!设!如!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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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rles
他整理自己。蒙着薄纱的双层衬衣,华丽的蕾丝边,雪白的领巾。父亲是个对形象要求很高的人,Charles在侍者的通报声中摘下了耳钉,微微发抖的手上沾了血丝,幸而从里面的调笑放荡被打断到他被宣入还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,得以让他取出手帕来洇去耳垂上的血。父亲不喜欢他带耳环,正如从不在和他说话时抱着情人。谁都不行。
雕花大门打开了。Charles走了进去。
厚重的织锦窗帘垂在两旁,圣克鲁宫的老房间还散发着几代人死去的尘埃及其苍白的味道,当中就包括了Charles的母亲亨利埃塔;而新房间又显得那么浮夸,庸俗,如这个谄媚的尘世。父亲坐直了身体,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捻起一颗樱桃,针一样的眼神从蝶翼一般微微颤动的睫下径直刺向他,令他从骨子里感到疼痛。
“你的耳朵在流血,Philippe。”
是了,如今他才是Philippe。因为他的父亲是Mionsieur啊,一个人怎么能叫两个名字呢?
Charles深吸一口气,坦荡地摸出手巾。父亲的眼神因而收紧了。
“过来。”奥尔良公爵开了口。他的儿子依言走过去,得到了一个响亮的耳光。
Charles小时候体弱多病,险些死去,因而自他三岁时父亲从战场上回来,就把他带在身边,为他请老师教授剑术,虽然中看不中用,却很见效的让他变的高大强壮。尽管如此,父亲的一击还是令他头晕了一会儿,并实打实的如释重负。
“谢谢你,爸爸。”
他知道这样的惩罚是轻的。显然父亲早就知道了那些事——怎么会不知道呢?他的父亲难道不是已经赢得了两次战役的统帅,在这该死的巴黎活到第四十个年头了吗?
“呵。”他父亲高傲地扬起下巴,年岁大大的磨去了他的脾性,“幸而你还有这份骨气。”
“我……唔唔……不黑放弃他的……”
“我不想听。”
菲利普用手巾包着冰桶里的冰块毫不温柔地揉着他儿子,好几下才弃如敝履地把那东西掷在他脸上,“我知道是怎么回事。也翻不出什么新花样来,但你给我好好的记住这个教训。”
“捂着你的脸坐好。”菲利普冷冽地睨着他,“别让我知道你走了我的老路。”
“我已经十六岁了”Charles眼泪汪汪地回给父亲一个傻乎乎的笑,“我能承受。”
“——好歹不像您当时那么年轻。”
louis
“我陷进去了。”
国王手中的刀叉停滞了一瞬,发出了细小而尖锐的刺耳声音。那一秒中伟大的太阳王甚至有种就这么认命了吧的想法,或者就在这里骂上一句菲利普从军营里学来,他又从跟菲利普吵架中学到的脏话。好吧不只一句。
“你知道我会要求你做什么,正如你的堂弟被他父亲所要求的。”路易垂眼微瞬,每当他思考借口的时候就会转开视线轻轻的,快速的眨眼,跟他弟弟一模一样。“你……今年就要娶玛丽亚为妃。你知道的。”
“这不是我离开Charles的理由,父王,你知道的。”十九岁的王太子用餐巾按了按唇角站起来,他的面庞介乎父母之间,身高亦然。“而且刚才那句话值得嘲讽的字词太多了,这你也知道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所以呢?”路易平静地望着继承他名字的少年,后者正挂着讥诮的笑容行将离去。“坐下,王太子。别急着走,跟你的父亲谈一谈。”
louis停下了动作,抬起软嘟嘟气哼哼的面颊。
“怎么,我非得什么都说出来吗?”
“是的。”国王得体而不容置脍地点头,“毕竟这和我们计划的并不一致,不是吗?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…⋯你确定你爱他吗?”
louis被这句话镇住了。他颤抖地看着父亲。
“说啊,王太子。”路易为他的儿子斟了一杯。
“你十九岁,他十六岁。你要知道,十几岁的年纪,说爱太年轻。你的牙齿,是会撞上舌头的……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louis说。
“我不是很清楚……可我就是想把最好的一切都送到他面前,虽然这样说大逆不道,哪怕是整个法兰西……”
“——我想纵容他。”louis认真地说,好像活到人间十九年所有的勇气都在这里。
这回轮到他的父亲被震住了。
Philippe
菲利普并没有让伊丽莎白住在亨利埃塔的房间,他对这个女人的留恋比他自己想象的更深。他的手拂过锦缎,还能想起她的音容笑貌,逢场作戏里的包含的愧疚与善解人意。
亨利埃塔确实给他留下过一些美好的回忆,基于她只是个需要关怀,喜欢英俊男人的女子,菲利普身为丈夫虽没能成为他的真爱,但至少比得过他们曾共有的基什伯爵,算是赚得了一席之地。也正因如此,菲利普和路易成了在异国他乡最接近她,也最能伤害她的人,他至今仍能记得亨利埃塔临终前的样子,在他的怀里忏悔,哭求,祷告。
“此时此刻我没有脸面在你面前求见陛下,我也知道他绝不会来见我。”她惨淡而单薄地苦笑着,紧紧抓着菲利普的手,“可是求求你……求求你……让我见见Charles,求你了,菲利普……求求你……”
“Charles不想见你。”他低着头,强迫自己硬下心肠,“他说他不想见你。”
亨利埃塔愣愣地盯着他,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中滑落。
“他不想见我?为什么?”她呆滞地流着泪,“我生了他,他却不肯见我?为什么?……哦,我明白了。”亨利埃塔忧伤地勾起唇,笑容逐渐扩大,菲利普轻轻揉着她的眉峰,呼唤她,可她就像陷入了疯癫。
“我明白了。他不肯见我,他恨我,是不是?他觉得我是他的耻辱,我没能为你生下儿子,却背叛了他的父亲和另一个男人生了他,还让他忝居你的继承人之位,是不是?”
不是的。
“他觉得我是个荡妇,是不是?”亨利埃塔望着他,“菲利普,他是这么想的吗?”
“不是的。”他拥着她。
不是的,亨利埃塔。你是个好女人,你的儿子就在门外。
“为什么?菲利普,你为什么要那样教他?”亨利埃塔悲哀地哭诉控告着,她的声音那么低,就像纸。“为什么要让他恨我?让他觉得你恨我?”
她的儿子跪在地上祈求见她的最后一面,却因为父亲的指令不得进入。而那个孩子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泪如雨下,却以为这就是他们母子应当付出的赔偿。
“我是恨你。亨利埃塔,我疼爱他,不让他见你的面,就是为了报复你。”
亨利埃塔笑了。
“报复我背叛你,还是报复我得到了国王?”
她笑起来,完全疯了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你胡说……哈哈哈哈,菲利普,你不恨我。”她瞪着眼直勾勾地盯着丈夫,“你只是以报复我为名保全你的颜面,找一个冠冕堂皇的说辞。”
“你就是想疼爱他的孩子。你爱他。”
这是她临终留下的最后一句。
LOUIS
路易站在玫瑰雕花的玻璃柜前打量着他的收藏。
他有一段时间不曾进来了,基于他们都已经步入中年,菲利普也不再像以前一样肆意地左拥右抱令国王嫉妒地发疯,转而对挖运河赚钱充满了热情,他也就失去了饮鸩止渴的必要。他有很久不再见到弟弟穿着女装搔首弄姿,脑中那抹甜媚的倩影逐渐变淡以至于他找情人都失掉了模版。那模版是用来规避的,他习惯于找跟菲利普没有任何相同点的情人;黑头发不要,长睫毛不要,可爱的小脾气不要,生气时无意识的嘟嘴更不要;耶稣啊那能有什么办法?在床上一不小心叫了弟弟的名字何止是尴尬?
好在他还剩这些。他痴迷地望着巨大的木制橱柜,从他的王太子出生的第一年开始他终于把这个国家握在手心,也有了为自己构筑秘密的权利。
他细细把玩着每一个晶润透亮的杯子,每一个都在底部被他贴上了鹅毛笔书写的标签,从1661年王太子生贺宴席上满斟过吕萨吕丝佳丽酿的高脚冰花水晶杯到1677年庆祝卡塞尔胜利的拉图梅露莎占据的细腻彩绘玻璃盏,在这个没有一丝光线的秘密暗室里,每一个杯子都被认真标注,在他手中的烛火下闪烁着星空般的璀璨晶莹。他贪恋地把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擦亮,吻在唇边,好像还能感受到某夜菲利普舌尖的温度,殷红的,甜蜜的汁液。他闭上眼,坐在四壁成千上万的玻璃制品的簇拥之中满饮此盏,仿佛菲利普的吻渡给他甘美的毒药。
菲利普会发现自己每次宴会饮用过的杯子都不见了吗?
他的唇是否也印在这儿,就在路易现在啜饮的地方,留下一个看不见的吻痕?
也许有点儿病态吧。他无奈地笑着,脑中回荡着儿子晨间的发言。
“——我想纵容他。”
他又何尝不是如此无法自拔,甘之如饴?
恣意宠爱菲利普.奥尔良.波旁的殊荣,谁会不甘之如饴?
Charles长大了。他的朋友们都叫他Philippe,louis平时也是那么叫他。但长辈们还是叫他Charles,Philippe这个名字太过桀骜不驯,放荡耀眼。被他的父亲宠大的,满心善良的十六岁的Charles,尚且担当不起如此锋利的名。
Charles是个好孩子。路易坐在密室里慢悠悠地品酒,年轻的瓦卢瓦公爵通熟伊比利亚半岛和低地国家的所有语言,如果不是他要读,路易也不会知道菲利普真能拿得出那么多的军事著作。原来他的小公主是这么换来的胜利欢呼,这世上没有天才。
他必须一如既往地层层防备菲利普及其家族——如果他有那么做过的话。
而他看上去完美无瑕地,正是如此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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